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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福星、红星两家国营鞭炮厂的两位厂长的态度不同，青州市其余两家私营鞭炮厂，德福鞭炮厂厂长孙德福和喜乐鞭炮厂厂长洪双喜凑到了一起。

两人是在城西的老佘茶馆喝茶。

“老孙，你说黄鸿运怎么就突然大招工了呢？”洪双喜问道。

孙德福道：“黄鸿运自从上次中了一个特等奖后，就觉得自己鸿运当头，估计是想一口吃个胖子，做青州最大的鞭炮厂吧。”

洪双喜微微皱了皱眉头：“老孙，你这就不地道了，我诚心约你来商谈这事，你却给我打马虎眼。”

孙德福叹了一口气：“不是我不愿意说，是说了又能怎样？我们两家既斗不过鸿运，更斗不赢福星，都只不过在夹缝里求生存罢了。”

青州市五家鞭炮厂，国营的福星鞭炮厂是老大，几乎占据了一半的市场份额。

黄鸿运的鸿运鞭炮厂是老二，营业额差不多有福星的一半。

排名最末的红星鞭炮厂就不说了，销售额少得可怜。

德福鞭炮厂和喜乐鞭炮厂规模和占的市场份额都在伯仲之间，加上孙德福和洪双喜还是连襟关系，两人向来是共进退的。

也正是如此，洪双喜才在得知消息后，第一时间约了孙德福商量。

洪双喜听了孙德福的话，沉声道：“以前是斗不过，不过现在，说不定我们的机会来了。”

孙德福精神微微一振，身体略微前倾，问道：“怎么说？”

洪双喜道：“鸿运这次是挑衅福星，老狐狸岂会善罢甘休？”

孙德福眼睛一亮：“你是说两虎相争必有一死，我们就坐山观虎斗，然后坐收渔翁之利？”

洪双喜摆摆手：“坐山观虎斗可不行，我们得帮他们添把柴，让他们斗得更凶猛一些。”

孙德福心想也是，便道：“你说，我们该怎么做？”

洪双喜道：“黄鸿运虽然先下手为强，但他毕竟是私人的鞭炮厂，肯定斗不过福星鞭炮厂。”

孙德福点头，福星鞭炮厂的背后毕竟是青州市政府，瘦子的骡子比马大，没见红星鞭炮厂虽然市场份额没多少，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？

“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给黄鸿运帮忙？”孙德福问道。

洪双喜冷笑一声：“我们帮忙把他送进鬼门关！”

孙德福有点搞不懂了，诧异的道：“你又说黄鸿运斗不过胡利，难道我们还去帮胡利？”

“那样一来，黄鸿运不是败得更快？”

“我们还怎么从中渔利？”

洪双喜沉声道：“我去帮黄鸿运，你去帮胡利。”

孙德福更懵了。

他和洪双喜两人的鞭炮厂实力都差不多，一人帮一家的话，那跟没帮有什么关系？

问出心中的疑惑。

洪双喜却是一笑：“我们如果隔岸观火，就参与不进去，只有去帮忙，才能参与进去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孙德福问道。

“然后……”洪双喜道：“然后在黄鸿运和胡利斗得最关键的时候，我们同时来个釜底抽薪……”

孙德福张大了嘴巴，如果这样做，也太缺德了吧！

似看出孙德福的犹豫，洪双喜沉声道：“商场就是战场，无毒不丈夫，赢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孙德福听了，咬咬牙，道：“行，我听你的，我们现在怎么做？”

洪双喜招手，让孙德福附耳过来，在他耳畔低语一番。

完了之后，两人也没再多说，各自离开。

时间如飞，很快又来到第二天。